5/25/2007

克勒尔访华:对专制政治你终究是伺侯不好的!





Köhler, einer solchen Tyrannei könntest Du auf jeden Fall nicht zufriedenstellend dienen!



以下是摘自“德国之声”的一篇“德中关系上空阴云密布”文里的一段,让我们看到本人已料到的德中政府关系正在发生的改变,很搞笑:

“在德国联邦议院通过谴责中国行政拘留和劳改做法的决议后,中国媒体上星期三开始反击。北京不仅通过通常的渠道,如召见大使馆代表或暂停正式访问等做法来表示恼火,而且几家互联网还开放阀门一天,让人民对这一决议表示‘愤怒’。新浪网中的数百篇文章的批评主要针对总理默克尔。这位过去中国媒体褒称为德国‘铁娘子’或‘欧洲强女人’的德国女政治家突然受到谴责,成了批评中国的坏人。其中有文章伤感地说,前总理施罗德对中国友好多了,也有文章影射说,默克尔的东德出身既使她对人权问题十分敏感,也把她推向了美国。”

——“几家互联网”?不就是那几家“喉舌”吗? 德国从施罗德到默克尔在大陆中国党民众前的形象变化,很是戏剧性——:

西方包括德国低估了一个党在中国的洗脑效率;他们还在以为,给此国人来欧洲、来西方求学、访问、买卖、移民、婚嫁、劳工……等等的机会,让他们有见识、发财、品尝西方富裕等等,就能出现期待中的民主变化……
殊不知,时代不同了,中国人已被专制得早已懂得如何利用西方民主政治或民主金钱来延续、来强化自己国制度下的既得利益了;而执政者们一切抵御所谓“那种演变”的措施,至少到目前仍然在奏效着——在今天,这已是与中国之为中国,中国民众之为中国民众的一种互动……

要么,西方的民主、东方的专制就是一场东、西球面上的政治游戏,这意思是:西方需要中国这样的专制,以此表明西方之为西方、民主之为民主……?

德国对华政策在默克尔时代的这种变调,乃德国内党派政治、政策的后果,但在这关系的另一方则实实在在地发生着这种政策变调的后果:施罗德的金钱贿赂和默克尔遭谩骂……但不知如今民主制的德国是否吸取过(比如,就算是从前东德来的)教训:对于专制者,民主政治你是无论好坏怎么都伺侯不了的!——德国人在这点上是否已有了点长进呢?

5/10/2007

尼采批判现代相对主义——现代人:我就是这不知何去何从的全部一切!


——莫不是现代人吗?“我既不知何去,亦不知何从;我就是这不知何去何从的全部一切”——现代人如是唉叹道……我们曾身患这样的现代性疾病,——病态于惰性的安稳、懦弱的妥协,病态于现代的肯定和否定在道德上的不洁品性。现代心肠的这种宽容和宽广对我们而言就是地中海的西罗科焚风[2],它们“宽恕”一切,因为它们“理解”一切。我们宁愿生活在冰雪中,胜过生活在现代的美德下和在其它南来的暖风中!……


——尼采:《敌基督》

网上言论自由是基本人权

美国国务院国际信息局

华盛顿──美国国务院对一名埃及博客作者(blogger)因在网上发表评论而被定罪判处4年徒刑一事表示关切,并强调互联网言论自由是普遍基本人权的一部分。

国务院代理发言人凯西(Tom Casey)2月22日指出,22岁的苏莱曼(Abdel Karim Suleiman)是埃及第一位因言论内容而受到起诉的博客作者。 亚历山大的一个法庭根据苏莱曼2004年以来所写的八篇文章而将他定罪。埃及当局说,这些文章有辱埃及总统穆巴拉克(Hosni Mubarak)以及伊斯兰教。

凯西对剥夺言论自由表示关注。他说:"我们无疑十分尊重所有宗教,当然包括伊斯兰教在内,但是言论自由对民主繁荣社会的发展具有关键作用。" 他还强调,表达个人观点和见解的权利包括在互联网上发表言论的权利。 他说:"我认为,我们视之为普遍基本人权的一部分"

这位代理发言人还说,布什政府已与埃及政府就这一问题进行了一般性讨论,并在国务院2005年度人权报告中提到苏莱曼的名字。 他说:"我知道,我们还将与他们讨论这一具体行动。

" 国务院已为反对世界各地的互联网审查制加强努力,并于最近拨款50万美元支持互联网自由项目,而且在即将发布的人权报告中正增添有关互联网言论自由的部分。


美国官员还于1月30日就互联网自由举行了会议,他们与人权组织的代表以及包括从事互联网通讯业的主要公司在内的工商界成员就如何解决政府限制网上信息流动的问题进行了讨论。

── 原载 《美国参考》

3/08/2007

读尼采-论“世界的逻辑化”

按:尼采下面这段讲对世界的人化逻辑的文字,我早已译出;今日有必要再贴一回,一是看到现有汉语对此段的翻译,说实话,我并不感满意,几处关键处反而译得不明白了;二也是主要的,要借此说说我们常看到的某些社科哲学的著述行为,或者反过来,我们借助这样的著述行为反观尼采,或可有针对性地加深我们的把握——这倒不是在想借尼采怎样怎样,对我们来说,认识即便是尼采之后今天人们的认识或知识状态的品质,这才是主要的:怎么认识呢?就是象这种社会式媒介——文本、著述——间的互动!】


尼采:论“逻辑的虚假性”
多奇 译


“个体”以及“类”的概念都同样是虚假的,并且都不过是视觉假相上的。“”仅仅表达出这么个实际事情,即:许多相似的事物在相同的时间里出现,而且它们继续增长和自身变化的速度在一段长时间里减慢了:其结果,它们实际上的微小延续过程和增长状态并未特别被我们注意到(——某一发展时期,此时这种自身发展运动并不呈现其可见状态,以致它显得是已达到某种均衡状况,以及造成一种虚假的表象,所谓现在已抵达某个目标了——也就是认为在发展进程中是有过某个目标的……)

形式被视为某种持久不变的东西,所以就被当成某个更加宝贵的东西;然而,这种形式纯粹是由我们虚构的;而且,如果说我们还如此经常地“获得了同一种形式”,那这并不意味着,有这同一种形式存在,——毋宁说,实际出现的总是某个新的东西——只不过倒是我们,是在做相同比较的我们,由于此一新东西与原先旧东西相似而把前者囫囵般地换算到“形式”这个统一性下了。就仿佛有某种类型是可以被我们抓住的,而且,它就好似在事物形成过程的前面飘荡,并且是包含在这种过程里的。

形式、种类、规律、理念、目的——在凡此种种方面,我们都一律犯了一个同样的错误,这就是某种虚假的实在性正被建立在某一虚构之上:好像事件活动(das Geschehen)在其自身内就含有某种服从性似的,——此处,我们已经在这种事件生成过程中做了某种人为的划分,区分出了所发生的某事某物和这种发生事件对之自行遵从的凭什么(但是,这个某事某物和这个凭什么都不过是由我们依据对我们的形而上学逻辑独断术的服从而设定下的:它们决不是“实在实情”)

对构建概念、种类、形式、目的、规律——所谓“一个同一事况的世界”——这一必需化,我们不应这样来理解,似乎我们靠了它就真的有能力固定住真实的世界;而是应视它为这样一种必需,一种要给我们自己营造一个世界的必需,依寓于这个世界,我们的实存才得以可能——我们凭此必需而创造一个世界,一个对我们来说可计算的、已被简化的、易于理解的等等诸如此类的世界。

这同一个必需状态始终包含于由知性支持的寻思意义的活动中,——正是这样的简化活动、粗糙化活动、划分重点和十足虚构,正是以它们为根据,一切的“再认识”,一切的能够-让自身-得到-理解才立稳了足。我们自身的需要把我们的感觉如此精确化了,竟至这个“相同的现象世界”一再发生倒错,并通过这种倒错已拥有了现实性的假象。

信奉逻辑,我们这种主观上的必需状态仅仅说明,在逻辑学本身进入我们的意识很久以前,我们所做的全不是别的,而是把逻辑预设安插进事件发生里:如今,我们是在事件的活动中找出这些预设来——我们已不再有能力另做他事了——而且,我们现在误以为,这种必需状态给我们担保下了某种揭示“真理”的东西。我们成了这样的人,在我们花了最长的时间做完相同、粗糙和简单化活动后,我们制造出了“事物”,制造了“相同的事物”,制造了主语、谓语、行为、客体、实体、形式。

世界在我们看来是逻辑的,那是因为我们已经先就把世界逻辑化了

——尼采:《1885——1887年遗稿》,KSA全集/卷12/9[144](97)

对于丹、易中天该不该有种严肃科学的要求?

一、

——我们人文科对于解释学的滥用实际给任何阅读中的误读、歪曲之举提供了负面支持:解释的相对化并不是在否定解释本身;

——汉语之间和汉语与他语之间,是从何时起开始彻底丧失学习他人说话能力的?——严格地说,就是从十月革命一声炮响,传来马克思主义始至今!

——今日汉语者不乏本身就暗藏专制政治之立场,他们却要求读者对他们持民主政治地-解释学式地阅读,这是人文哲学科业内的又一大腐败和自毁!

二、

——对这样的辩护(指于、易二人的讲座或署文根本算不上学术,也没按学术的要求来定位),我个人认为:于丹、易中天好像都是大学里的教授吧?那么,在大学里的教授、讲师、助教即便在课堂上讲座,是不是也该“按学术的要求来定位”呢?

那种对大学教师说的“人家的讲座根本算不上学术,也没按学术的要求来定位”/“易中天的那个也不算,只是讲历史故事罢了,或者是对历史故事的个人解读”,我认为是中学教师做的事情,“对传统文化的快餐式传播还是有其价值的,就是让更多人有欲望去读论语”这是我们或是作为教师,或是作为自由作家在做中学、或技术专科学校阶段的事情,一轮到大学,在今天就是在科学意义上的学术操持了,哪怕行政管理、党政管理也得给我管出个大学水平来!

这么说,并不是在贬低中学教育,或一般地贬低社会传播下的教育普及,当年黑格尔就当过中学校长,但其时还不是大学教授,精神现象学还是可以写的,那是他为当教授写的;当了教授后并不是不可回报中学,但那时就是以教授专家的身份了;

今天,在我们这里是个什么情形呢?——中小学教师不写文章或书,而是把学生当文章或书来写;大学教师倒是文章或书满天飞,却把它们当利益、当政治、当职称,但就是不当科学来写;

于丹、易中天是在做中学就该做的事情,他们这样已是抢了中学、自由作家的饭碗,而荒废了或毒害了大学的讲座讲堂!

——于和易的作为,学界人应该站出来说说,但不能像这样又搞——博士签名,这样的举动恐怕是赔上自己一并搞笑了;

我们现在需要做做针锋相对的事情,不认可这么读书的博士研究生们不妨也读读《论语》或《庄子》,哪怕撰文挑挑于在哪里读错了也行;我觉得,在这个领域里做研究的人应该着急一点,于教授这么一读,很可能就打着引导大众的口号促进一种风气了,最后要扭转也难,就像现在在我这行当里尼采的被读,明明是误读、利用地读、歪曲地读、未读懂,却说就该这么读——解释学地读,最后是尼采已经面目全非、真假难辨了——瞧着吧,此风不刹定会愈演恶劣……

2/18/2007

莺歌燕舞今晚起 竹爆鼓喧为明朝

序幕已拉开,今晚以后工、农、兵、学、商、党、干、少们将歌如潮、酒如海地欢蹦一个星期长;其实,中间还是有不少好曲子的,只是吟哦不动心、咏唱意难酣罢了,做作态多了点喽——


——年三十里的几点感想:

1、 昨晚是走着去老丈人家吃年饭的,一路上小车子居然出奇的少,公交车也是各点出发的,因此想到:一个节日终于叫各色人等充实到私人空间去了,我们只有私人空间充实了,公共空间才辽阔、清晰、各有遵守了;

2、 年饭过程里,央视那场会又倒腾起来了,因为它,我的想法又有变:
a) 央视这场连续七八个小时的倒腾,是对我们私人空间以及空间里的活动干预的决不放手,就像居委会大妈、辅导姐、支书干的那种;
b) 因为要有这种干预,我们本来有限的公共空间就被凭借强势地蛮横占据了——比如,我们这一代的音乐、歌曲教育就那么几款几曲,如果现在让我再听它们,一定是咬牙切齿的,但另方面,这几款几曲确实是伴随我们长大的,各人自己甚至有不少成长故事是与它们(比如学唱的过程、开班级会的唱歌、相互抄写歌词等等)有关的,从这点讲,那几款几曲在今天的回放就是有点撩情扇风的(央视是深谙此道的!):这就是我们这一代公共空间被强占、被操控、被强制与私人空间嫁接的后果;可恨那帮老不死的卖唱的,今天还腆着横肉继续害人……

2/11/2007

关于本人在百度空间一则日志被闭屏的报告

昨天,我在百度空间上评张五常的一段文字(见本地下面日志)连续两次被人为闭屏,就是没有被删,但外部访客已看不到,我自己也是登陆管理后才能见,大概是还不够删除的级别,但夹杂点敏感或犯忌的说法,于是,被处理得不让它公开,叫你贴主自己瘟去吧……

近来大陆博客空间商如新浪博客,频繁出卖行规人品,蛮横删除用户日志,自愿充当言论打压手,已激起博客人的愤怒,一则“请公开你们的理由!——关于新浪博客删贴的联合声明”(见:http://amorfati.my-place.us/read.php?tid=2587&page=e&#a)就是大家奋起捍卫自身权益的网络维权举动,对此,本人坚决支持并振臂声援!

——多奇

2/10/2007

驳张五常“腐败不可免”、“中国无两极分化”



这张老头新年一露头,又在歌功颂德,据南方新闻网,他称:“腐败不可避免”,否认“中国严重两极分化”(全文见:http://amorfati.my-place.us/read.php?tid=2582

张头根本认为,说“中国拉美化”也是胡说八道,如果“拉美化”道路不能或不足以描述大陆中国的政经形势或可能趋势, 那张头否认腐败说也就顺理成章了——到底谁在胡说八道???(关于拉美化道路在大陆中国,暂不罗唆了)

下面看看他是如何否认两极化的——:

: “……中国农民在近几年改进了很多很多,差距已经是越拉越近了。这是很明显的事,不晓得他们说两极分化根据的是什么资料。大概从2001年开始,农村进步得非常快,这是无可否认的,毋庸置疑的。

《中国农民调查》那本书,是不对的,可能在个别的地方是有这种情况,你把最坏的地方拿出来写,整个中国不是这个样子。很多穷乡僻壤,西红柿没人栽,农地都没有人耕种,因为他们出去打工了。你告诉我中国现在有多少是全职农民?大多都出去打工了。出去学两个月,拿了个驾照,可以找到一千多块钱一个月的工作。这是绝对不困难的。

农民的生活实际上改进得很快。我去农村调查了很多次,看着他们的生活改进的,年年都不一样。当然是不如城市了,当然还是清苦,我们当然还要把他们的生活改进得更好。这是一个大前提。但是你如果说中国是两极分化,那是胡说八道!这个是什么数据?这个数据是怎么算出来的?”

——……那么,这现在为什么不是一种逆向型的两极分化呢?——可以问问,我们这些 城里工 的处境究竟如何呢?在我们身上发生过这样的 改善 么?他张五常 为什么看不出这是在逆向地(逆向于通常城市与乡村格式的)停滞一部分人而提领另一部分人呢?

——的确,城市底层市民(下岗工、无业人、初级劳力如学徒、学生,退休者等等)甚至都不如农民工的,或者在大方向说:49年后,大陆其实根本就没有过真正的城市与乡村之分的:在政治上、经济上——在社会科层上的stratifikation;为什么?因为其时随着大陆中国的军管化过程,也就形成了中国农民跟随毛的第一波城市化过程;但因为这次城市化过程的规模局限(原有并未完成城市化的城市容量),或者事实是,当时农民阶层的 先进分子 先完成了首次城市转移,必然需要大量的同阶层同胞继续留在乡村(先已城市化人的自保),以烘托出先来先到的城市化农民市民——我们的父辈,除了张五常的,谁还不是农民的家底啊?——这是这个阶层固有的占山为王习气啊!张五常根本不懂,大陆中国从乡村到城市,这是他们的立国之本:自邓小平始的第二波农民市民化过程以及两极分化仍然是这种占山为王农民习气的延续,也就是说,中国的城市社会过程是不发达的,而张五常在这里倒无意间给我们再次验证了与这种不发达相应的、眼下还正在发生的逆向的(反市民社会的)两极分化趋势——这或者是张与中共间的心照不宣?要么就是他仍在装老糊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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